又是一年 有时候会不敢回望,那些颠颇不破的时光。 十四五岁的时候,欢喜得没心没肺,身边一群叽叽喳喳的小姑娘,每天牵着手从五楼奔下来,买食堂的小笼包,看见裤子裙子那些学长级的小帅哥笑得诡异的能翻过去,大冬天的我们捧着雪糕在雪地漫盖的操场一圈一圈的走,冷战着从楼上下来你突然跟我说生日快乐我就偷偷的流下眼泪,看到回音壁上你的留言就一笔一划的回复,我第一次载人你就敢坐我的车,我喊着让开在中兴路晃着车把飚下去,现在想来都心惊的,大雨中踩着水坑大叫着狂奔然后到宿舍后雨停了看着湿淋淋的对方互相耻笑......是怎么毕的业呢,好像是最后的下午,我和谁趴在桌子上一遍一遍的唱着《忘忧草》,唱着唱着就模糊了她的脸,我们抱着一摞摞的书从五楼下来卖还抱怨学校太不是东西,初三了还他娘的五楼,然后我妈拿着麻袋来帮我搬书时我背着个小挎包我妈就愣了,是高考前还是什么时候,我从校门口一辆辆的车中穿过去敲你家门,那个下午我抱着草莓味的棒棒冰看着什么,你啃着香蕉味的认真的趴在凳子上在《钢轨上的爱情》上给我留言,那个年纪还没有爱情没有伤害,稚气的脸认真的神情就是一个世界。 十七八岁那年,我们高中,总以为自己大得不得了,不屑的经过小学初中的校门口撅着嘴说着高中了高中了。初中毕业时我真的以为当时就是分别了,然后坐在高一的教室里总是被突然从楼上下来的你交出去时,我终于意识到你们这帮妖孽跟着我一块进一中了,还是跟几年前一样我们能因为一块磁带吵起来时我知道你是你我还是我都没有变;高中时不爱吃饭每天吃面包,怎么是跟你凑到一块的呢,我还给你准备着小饭盆袋,我们拎着每天一一啊啊的也坚持去食堂了,你虽然人很渺小吧抢饭却很不含糊冲锋陷阵的每次都你打饭,搞的现在都说你把我养大的我还驳不了,伙食不错偶尔你还带条鱼,然后我们终于吃胖了,我裤子能磨破了你体重也快飙到三位数;潇驴是高中叛逆的吧,长大了胆肥了,我还记得我上课期间找她那闺女居然出去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当时绝对是封校的,我爬都爬不出去的,她就那么出去了我愤怒了;那是个夜自习的课间吧,你叫我出来却只是一个劲的抖,问你也是不说然后我就开骂,你颤抖的说遇到变态了,当时都还小,我不知所措只知道握着你的手陪你一起颤抖;那一年你你都去恋爱了,我偶尔谈一下我的ABC,有欢喜有哀伤;帮你补高数补得我也头昏脑胀的还是愿意抱着你哭,在班里煮一份面就把中午过去了,那样的年华,一去不复返。这次的毕业是真的毕业,我们都知道,可能真的有那么些长大,可能高考压得已经没有精力去伤感,那么匆忙的分开,以后便是电联以后便是一年见两次面,以后便是现在。 一起聊天一起睡,什么时候我们的话题从数学考试变成了现在的工作和嫁人,潇驴匆匆忙忙的说了几句话急赶着去上班了,我们坐床上说着小经历小感受笑得贼兮兮的,突然想起什么就到处找那些传说中的教育片,看了几张图片就消化不了;谁谁谁准备订婚了,谁谁谁结婚了,这套结婚照好看那套不行,我们不再说自己长大了,可是真的老了。十点多和猪走在老道上时街道空寂的不像话,是啊,那些孩子们早在三个小时前骑着车子驶过去了,就如曾今的我们。是怎么走到了今天这里,你哭了你伤了你好了,他走了你恨了你成长了,你爱了你散了你又回去了,不过几年的光景,经历了这么多的人和事,我没有想故作伤情的提过往,我只是记得你隔着电话的哭,你很铁不成钢的骂,你一个字一个字的安慰,和你明明想哭还装着不在乎的笑。 一晃眼,六七年。那些年少,那些被叫做青春的岁月。